他個子極高,在同齡人中顯得鶴立雞群,英氣的瓜子臉上,有著一雙盡是犀利的眼睛,尤其是那張嘴呀簡直是“硬”極了。
在一個在一個寒風呼嘯大雪紛飛的夜晚,發低燒的我,拒絕吃藥,家里人十分無奈請來了他泫雅這孩子硬是不吃藥,你快進去勸勸他,頭一點,推開了門,犀利的目光立馬掃向了我,隨之落在了我身旁的一碗藥上。“為什么不吃藥?”他冷冷的問。
“我……我要吃鳳梨!”我盡可能的回避著他犀利的目光,莫名的心虛涌上心頭。“胡鬧!”他大叫一聲“這季節這天氣,我上哪去找鳳梨”說完他便摔門而去。想到他最后離開時瞪我的那一眼是那么的冷漠,摔門的動作是那么的干脆,我坐在床上,雙手抱著膝蓋哭了……
風雪依舊不愿罷休,斷斷續續的彈奏著它們寒冷的交響曲。
這時他沖進來:通紅的臉頰,凍僵雙耳,緊接著我便看到他雙手上那一盆我日思夜想的鳳梨。我開心極了,一把抓住叉子,胡亂插起幾塊就往嘴里塞,一股甜甜的汁液在我口中爆開。“鳳梨我買來了,快把藥吃了”他紅著手迅速將那碗藥端進了我的面前。“快,喝了藥就好了”我把我一把搶過藥,屏住呼吸把藥喝了進去。
幾天后我突然想起鳳梨之事,那鳳梨是哪來的?連忙問了媽媽“你終于想起來了,那是人家軒軒,大晚上騎著自行車找了五,六家水果店才買來的,你呢?三兩口就吃完了!這天多冷啊,真不知道那孩子凍著沒,這天氣可是沒什么鳳梨的,他買的應該是進口熱帶鳳梨。”那一刻我思緒萬千:這么大的雪,這么冷的天,他摔了沒?沒凍著吧,這么冷的天去買什么鳳梨啊!真不知道那時我是怎么想的,居然為了滿足自己,讓他去挨凍,難道那時候的我是個冷血動物嗎?想想都覺得自己對不起他。
這事已經過去幾年了,那鳳梨的甜,天氣的冷,卻讓我記憶猶新。
鳳梨就是外面刺刺的,里面甜甜的,他也是如此吧……